【银博】溺于缸中
【是给妹妹的银博,大概是前恋人设定 】【日常迫害博士1/1。应该会有来着博士厨某昕的大量私心】【ooc预警】【我 爱 doctor】【最后还是忍不住发了lof啊……】【故事来源某悖论,剧情纯属瞎编,或许我会写doctor视角呢】【谢谢你可以看下去ww】
【银博】溺于缸中
爆炸物掀起的灰烬蒙蔽了大片的天空,焦灼的空气中,银灰几乎看不清远处袭来的身着盔甲的敌人。他倾听着耳机中那人熟练却又冰冷无比的指挥的声音,战场上的鲜血与火星都在减少,似乎在标志着战斗的结束。
“辛苦了。”
对着耳机轻声说到,没有意义的问候带着没有意义的期待,如同他每次做的那般。擦拭干净身上溅上的泥土痕迹,银灰收起武器,朝着远处那栋没有硝烟的建筑走去。
“银灰先生?辛苦了。”
刚从实验室出来的凯尔希医生的声音淡淡的,不带着什么感情。
“嗯。”银灰点头以表回应,却有些依旧放心不下,“他还好吗?”
“请相信罗德岛的医疗与剧本创作能力。您说的没错,doctor的情感变化的确带给他了更强大的指挥能力。”凯尔希翻了翻手中的资料,微微皱眉,“只不过似乎太过了。”
“请尽快解决,我不希望我的盟友有任何问题。”
银灰冷着视线看着远处的实验室,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你想看看他吗?”
冷不防的一句,险些破除了银灰的伪装。身经百战的总裁先生最终还是摇了摇头,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天似乎阴了下来,要下雪了。
银灰家中养着许多生活在恒温缸里的热带鱼,他和博士无数次见证了他们的死亡,却发现只有不断掀起的波澜和随时变化的温度能让他们不至于溺死在缸中。他甚至记得那个人伸手隔着玻璃抚摸着那些绚烂的颜色的模样,他的眼里带着光芒,柔软得引人沉溺在其中。
博士很喜欢热带鱼,即便是在谢拉格这样冰冷的地方。只好在银灰的恒温缸可以带给他这份慰藉。
“在这样的环境中,它们还清楚自己是谁么?”
他的博士总会带着悲天悯人的语调自言自语地看着它们。而他总会在那一刻从后面将那人抱住,揉乱他好不容易梳理整齐的头发,与他那双浸没在海水中的眼睛直直相视。
“至少您记得。”
银灰已经忘记博士是怎么回答的了——又或许他没有回答。他只记得玻璃缸中溅出的温热的海水,和那人同样温热的嘴唇。
他的博士,一直都是这样。
无论在缸外,还是缸中。
当银灰的消息提示响起的时候,他才发觉自己竟然坐在椅子上睡着了。还没等他完全反应过来,耳机里的声音就将他彻底唤醒了。
“整合运动发现doctor了……”
声音带着哭腔,明显是阿米娅那个孩子。他知道这个孩子一直都很坚强,也知道现在到底是什么样的状况……银灰没有听下去,就以最快的速度跑到了不远处的实验室。
黑压压的人群之中是凝结的白雪,整合运动却如同乌云,覆盖了整条街道。战火的声音和人群的喊叫声被雪所吸收,却仍然震耳欲聋。
只能战斗了。
这一日的雪在越来越大,战场上倒下的人也越来越多。银灰听不清战场上的声音,他的耳机里也没有传来能够令他安心的声音。
他想起了凯尔希医生和红着眼睛的阿米娅将实验室搬过来的时候,那也是一个雪天。在于博士失去联系太久之后的他以为会再次看见那人熟悉的笑脸,入目却只有一群人从车上运下来的一个培养缸。
培养缸里浅绿色的液体微弱地流动着,无数的电极缠绕在其中,而在最中央,苍白的连着脊椎的大脑安静的浮着,似乎睡着了。
“很抱歉,doctor受的伤太重了,我们只能……”
让他溺于缸中。
“谢拉格的环境是最适合的,如果可以的话,就让他住在您的身边吧。”
“不要走神,银灰。”
熟悉的声音传来,温热得如同恒温箱中的海水。
“博士?”
他问到,即便他依旧没有奢求任何回答。
“嗯,是我。”
银灰攻击的速度差点漏了半拍。当初提议以戏剧性的故事来刺激缸中的博士进行指挥的是他,不忍心看见那人痛苦而在培养缸前默默祈祷的是他,期待着那人挣脱玻璃缸与培养液变得不在那么冷冰冰的也是他。
不断掀起的波澜,随时变化的温度。它们就这样冲击着博士的思维,让他重新回到了他的身边。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战斗之中也没有留给他思考的时间,他只能倾听着那人熟练的指挥的声音,还有雪花飘落的声音。
至少,他们此刻,肩并肩同行。
最后一个士兵倒在了地上,他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凑近了耳机。
“辛苦了。”
“辛苦了,银灰。”耳机里那人的声音微弱到有些断断续续,“我决定逃出缸里了。”
银灰的瞳孔瞬间放大了开来,他轻轻推开门口拥挤的庆功的干员,不管不顾地向着实验室跑去。
“虽然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但成为这样的我已经不是我了。如果只是需要机器的话,其实没有感情会更好。”
走廊。
“但是我不愿意变成机器。”
楼梯。
“战术策划我已经留给阿米娅了,只要加以练习,那孩子一定会变成比我更适合的指挥者。”
实验室。
博士的声音在他推门那一刻戛然而止。银灰本以为会看见破碎一地的玻璃与流淌的培养液,映入眼帘的却只有玻璃前凯尔希冷静的脸和把整个人都蜷缩了起来的阿米娅。
缸中的神经组织还悬浮在溶液之中,苍白无力地沉睡着,只不过上面的电极被尽数拔除。
“辛苦了,银灰先生。”凯尔希不带什么感情色彩的声音慢慢解释着一切,“我们拦住了doctor——其实想要看见一个有情感的有血有肉的doctor是每一个人的愿望,但是我们真的忽略了他的感受。”
激荡的水流可以拯救鱼,却也会将他们推离出鱼缸。
“对这次这位doctor说晚安吧……可能以后都无法再见了。”
银灰点点头,向前一步用手触摸着培养缸温热的外壁。他的血液同缸中的培养液一起流淌着,恍惚之中他似乎又想起了第一次将缸中的鱼溺死时博士的表情。
“它至少是幸福的吧。”
他一直都是幸福的。
银灰知道,溺于缸中的人,一直以来都只有他。
谢拉格的冬天有些凉了,不如就此沉睡在保温缸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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